不怕大家笑话,我是个贪嘴的家伙。身边的朋友还给我起了个雅号“饭桶”。
上星期天,贪吃的劣性给我好好的上了一课。还没踏进门槛,蜜饯那诱人的甜香味一阵阵扑来,书包都没来得及放,我赶紧提着那满满的一袋蜜饯占为己有,优哉游哉的吃着,不一会儿,全呆我肚子里了,晚上包的是我最爱的煎饺,我三下五除二就消灭了一大盘,还从妹妹碗中抢了两个。
“哎呦喂……”不过一会儿,肚子就开始难受了,于是我拿出了全部家当—125元,直奔医院。
“医生,我肚子难受,可能是吃多了!”
“先去做个B超。”医生甲头也没抬就开了张单子。
“吃饭顶着了,还用做这个?”我有些为被无视而愤愤地问道。
“听你的,还是听我的?”医生不耐烦的答着,“下一个病人!”
“……我……”医生直接跳过,不再理睬我。
不得已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我闷闷不乐地走向B超室。医生乙毫不逊色于医生甲,那张马脸毫无表情,就给人一种拒之千里之外的感觉,忽然冷冷地蹦出个“躺下。”我战战兢兢的服从,尽量让怀里的小鹿不要飞驰。做完检查后,医生乙拿着检查结果说:“从这上面看,症状不明显,你再去验验血,看看食物中毒没。”
“我没中毒,我只是吃多了罢了!”我小声的强调。
“没中毒!那你还来医院做啥?”医生乙显得有些不高兴。
被他这么一说,虽有555‰的火气,但还是抱着以防万一的心态,那着单子去了化验室。这一趟,折腾的我都冒汗了。肚子显得更不舒服。
这回,医生丙是个面容慈祥的老医生。我那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身子放松了下来。可又马上警戒取来。虽说面容慈祥,但还是显得不近人情。我一进去,啥也没问,啥也没说。就连撇我一眼也没有,像是在整理些什么,我想傻子般站在那,终于,他抬起头,熟练的把冰冷的针头插入我的肌肤。殷红的血液很快就满满一针筒。
“中毒症状不明显。不过还是慎重点好,建议输液吧,一个小时差不多能完事。”医生丙说道。
“不了,我有急事。”我心里开始犯嘀咕。
“那好,开点要回去吃也行!”医生丙一边‘鬼画符’一边说着。我拿着比草圣张旭还要草的药单到收款处。
“82元。”从里边传出一个刺耳的声音。天哪,不如用身上的钱买块豆腐撞死算了,啥子药这么贵。做完B超验完血本人已经接近两袖清风了。
“嗯…阿姨,我没带这么多钱!”我一脸谄笑地说着。想必当年的走狗汉奸也笑不过此时的我吧。
“没钱,可拿不到药,下一位病人!”把我就这么晾在了一旁。“这声音绝对属于噪音,噪音!”我恨恨地说着。
于是,我落寞而归‘流浪’到就近的姨奶奶家。
“傻孩子,其实用不着花这些冤枉钱,多运动,吃些消食片就没事了。”太婆说。
我能感觉到那越来越近的痛—心痛。125元可是我的老底。
我无语。郁闷……
这不仅使我想到近年发生的一系列医生丧失道德事件:‘超女王贝整容致死事件’,‘安徽宿州眼球事件’,‘胡万林事件’不禁想感慨一番:医生啊医生,你们为了挣这些钱,如此这般的折腾患者,这与折磨病人的病毒有何区别呢?见了患者能不能把病治好先不说,就一个劲儿的想尽法子让患者掏钱,这与强盗又有何区别—患者把钱交给强盗是为了活命,患者为了活命而把钱交给医生;强盗作案时胆颤心惊小心翼翼,医生抢钱时理直气壮无所顾忌;强盗做案时,把自己打扮成魔鬼,医生抢钱时把自己伪装成天使……
不要忘记医生的职责是什么,是救死扶伤,是解除病人的痛苦。这是一个多么神圣且不可侵犯的使命啊!可如今,就连救自己那病入膏肓的道德也无能为力,还谈何拯救生命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