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终偈

怪石清流回绕，奇花瘦竹回遭。有此閒情不领，肯与傀儡争高。

月似二年前好。人比二年前老。今夕又鲸川，但欠酒杯倾倒。闻道。闻道。三径渐荒秋草。

长句和平见治音，京华犹记盍朋簪。声传珠履星辰近，影动金莲雨露深。

云树有图凭鹰寄，春山无伴听莺吟。悬知两地看明月，爱国忧民共此心。

不畏穷愁只著书，幽栖风物近何如？断云疏雨吴王岘，竹瓦临江十尺庐。

肩舆一霎度层冈，思欲振衣心未遑。望阙直穷千里目，思乡欲断九回肠。

谩怜我辈身多病，独喜吾民岁屡穰。此去綦江应不远，淩晨呼仆束轻装。

朝晖流影入云罗，尽熨风纹似镜磨。一种清明和悦意，欲将坦荡托微波。